万俟上师

谢邀,人已经被苍竞雷死了。

【千竞】山冷雪冷

 

预警:竞日孤鸣死亡

 

千竞苍亲情向,千竞/苍榕/撼夙cp向

 

千雪视角

 

 

 

 

 

很多事情,过了些年,千雪孤鸣才从中品出点味道来。

又酸又苦。

 

“苍狼啊,你长大了。”

千雪常年待在孤雪千峰,很少下山,也很少回苗王宫。连绵雪山孤高冷寂,总归是有人要守着的,守着苗疆太祖陵墓,守着王陵,守着竞日。

苍越孤鸣即将大婚,他遣人给千雪递了消息。其实不用他说,千雪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,温皇分了还珠楼情报网给他,望他一个人待在孤雪千峰不那么无聊。

情报里说,苍狼和那位榕姑娘处的很好。虽然颢穹灭了夜族,但夜族对苗疆的忠心、对孤鸣家的忠心,依然不改。毕竟……苍狼不是颢穹。

千雪咂咂嘴,心想孤鸣家有什么好的。

又孤又冷,就像这孤雪千峰一样,待久了,心都是冷的。

苍越孤鸣沉稳许多,颢穹传位给他后,他迅速成长起来,重用能臣贤士,广布开明政令,靠着颢穹留给他的班底,以及他自己收纳的人才,如今,苗疆朝堂谁不服他。但他一点都不像颢穹,在他的身上,有希妲的特质,有千雪的特质,有竞日的特质,就是不像颢穹。后来千雪遇到那个人,发现苍狼也有点像他。

但就是不像颢穹。

“王叔,这是榕姑娘。”苍越孤鸣牵着身边的女子,把她介绍给千雪。

“奴家见过千雪王爷。”榕烨盈盈一拜,笑容温雅。

千雪冲着苍狼挤眉弄眼:“哎呦,还叫人家榕姑娘,这都要成婚的人了……”

苍越孤鸣和榕烨俱是脸一红,有些淡淡的羞涩。

榕烨从铁骕求衣那边出嫁。

夜族被灭,苍越孤鸣登基后子翻父案,向苗疆诸部落证明了夜族的清白,同时郑重的与榕桂菲解除婚约,并告诉她:“你是任波罕·榕烨,不是榕桂菲。”

当着全苗疆的面,紧张的求了一次婚:“榕姑娘,榕烨,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

榕烨当时还愣着,听到这句话,更是僵住。

两个年轻人闹了不少笑话,但所幸求得正果。情投意合,顺其自然。

夜族毕竟已灭,年轻一辈尚不成气候,而且姑娘家怎么能从平辈家里出嫁呢?铁骕求衣作为榕烨的大哥,义不容辞的担起这个责任,与风逍遥一同作为女方的家长。

苗疆民风剽悍,人与酒同样糙冽,只有竞日孤鸣才会喜欢口感绵软细腻的桂花蜜。苍越孤鸣的婚礼如果叫中原人来评价,一定会得一句“粗陋”。苗疆较中原偏北,常年严寒,冻出来的汉子与习俗糙的非比寻常。

但整夜下来,气氛伴随火堆燃烧而愈发热烈,部族族长、苗疆耆老,以及苍越孤鸣身边的年轻人一同劝酒,力求灌醉他。苗疆的酒粗冽,苍越孤鸣以前只饮过桂花蜜。登基后才慢慢习惯苗疆传统的酒。而他的……现在是妻子,惯常酿造的风月无边也是口感细腻、味久回甘、清甜爽融。

千雪帮苍狼挡酒,他以前的朋友埋怨他许久不下孤雪千峰,而他们又上不去苗疆禁地。

他大笑着解释,笑容一如既往的明朗豪放。

王宫内灯烛辉映,火光明亮,烘的人手暖脚暖。千雪孤鸣斜着眼饮酒如饮水,辛辣的酒水入喉,他余光看到的事物都模糊了,天旋地转。而他还在饮。

 

孤雪千峰上,山冷,雪冷,心也冷。

苗疆王宫内,火暖,人暖,但这心……怎么还是冷的?

 

苍越孤鸣喝醉了,他靠在千雪身边,含糊说道:“王叔,你回来吧,孤雪千峰太冷了。”

千雪笑着摇头。对他来说,在哪儿都无所谓了。让他去中原也好、去海境也好、回到苗王宫也好,都一样,无甚差别。而在孤雪千峰,隔着连绵高山,他依稀能看到那座富丽堂皇的王宫,如今破败了,里面的灯火也不再燃起。

曾经北竞王府的光,也像今夜一样。

千雪孤鸣不敢踏进去,只敢坐在孤雪千峰遥望。他怂的跟什么似的,那人的葬礼过后就再也没踏进那里一步。

他对自己的医术是有自信的,虽然比不上药神与冥医,但在调理身体一道上,他有独到之处。而竞日孤鸣死后,他再也没碰过医书、摸过药材、替人诊脉。像胆小鬼一样。

苍越孤鸣喝了一口酒,清醒了些,深沉旷空的蓝眼睛里酝酿了点千雪看不懂的情绪:“王叔……你可知……”

千雪没理他,要说就说,要讲就讲,娘们兮兮的,榕烨都比他干脆。

苍越孤鸣见千雪不理他,就此顿住。

他一口一口的喝着酒,试图从糙砺的口感里体验到竞日以前饮桂花蜜的感受。他想了很多,有千雪知道的,一起参与的。也有千雪不知道的,不敢想的。

时间在流逝,人也在变。物是人非,四字勘破,人看不破。

千雪在王宫待了几日就准备离开,小两口刚新婚,甜甜蜜蜜,他这个做长辈的,留在王宫里不过是打扰。

苍越孤鸣不曾阻止,只是交给他一个包裹,千雪掂了掂,挺沉的。

离开王宫时,他遇到了姚金池,女暴君正纠缠她。

竞日死后,颢穹召回了她。毕竟当初就是颢穹派她给竞日调理身体,经她手做的药膳用的许多药材还是颢穹赐下。竞日身体愈发不好的那两年,颢穹送往北竞王府的药材越来越多。

千雪想到这里,有些埋怨竞日:你怎么不多撑两年呢。再多两年,就能看到苍狼结婚,没准儿再多撑两年,你的曾侄孙子都有了。

苍越孤鸣即位后并没有重用女暴君。初期女暴君还是苗疆高层将领,没高升也没左迁,在一干或升官发财或调至远离的人里怪尴尬的,果然,没过多久,她被苗疆朝堂边缘化了。这个过程很缓慢,但真实存在。千雪在情报里都感受到那种疏离的感觉,相信作为处在那个环境里的女暴君,更是深有体会。

姚金池现在做苍狼的女官,她也算看顾苍狼长大的,私下里苍狼都可以喊她一声阿姨。

想来女暴君也算因此才纠缠不休,姚金池生性柔顺,对她全然没防御,在女暴君的言语攻势下摇摇欲坠,但仍坚守防线,不肯答应她的要求。

千雪孤鸣看了一会儿,确定了姚金池的无害后,才出面喝止。

他不喜女暴君,残忍冷酷,对亲子都下得去手。藏仔和他、还有温仔,哪个不是把孩子护的跟眼珠子一样,无心那孩子他都疼惜非常。而女暴君不仅丢弃她,相遇后动辄辱骂,后来更是抓了无心威胁罗碧。

而她对姚金池态度亦然。

真不知什么样的父母才生的出姚明月和姚金池这般截然相反的人。

千雪从记忆里慢慢辨析出一些模糊的记忆,他嘲讽女暴君,说她不识好歹。但他给女暴君留了面子,她是无心的母亲、姚金池的姐姐,是不可动摇的事情。

女暴君神色微变,但姿态不改。如今的她愈发远离苗疆朝堂中心,得罪千雪不是明智的事。于是她不甘心的离开。

姚金池在千雪身后欲言又止,但千雪没有理她,拎着苍狼给他的包裹径直离去。

温婉的女子眼里慢慢堆起泪水,痴痴凝视千雪愈走愈远的背影,一时间想了很多事情。想到了竞日饮桂花蜜,想到他欺负千雪,想到竟日生病、千雪慌乱的模样,想到他们和王上的相处。

想的最多的,是自己一碗碗亲自喂给竞日的药。

一勺一勺,一口一口。

竞日含笑饮下。

金池忽的就捂住嘴,哭了出来。

苍越孤鸣站在她身后,一同远望千雪已经看不见的背影,说道:“哭吧……有些事,哭出来才好,金池姑娘。”

金池哭着问:“王上,您恨我吗?”

苍狼摇头:“不是你的错,金池阿姨。”

 

千雪在路上胡乱翻了苍狼给他的包裹,发现是些纸页泛黄的旧本,他看的最不耐烦,勉强盯了几眼,才发现是竞日的笔迹。字迹稚嫩,但已有风骨。

千雪把它们整理好,准备回到孤雪千峰再看。

他站在孤雪千峰下,却发现了有人的痕迹——他设置的五行遁甲、奇门八卦之阵被扰乱,而守卫孤雪千峰的军队毫无察觉,仍在十里外驻守。是个高手。但除了他以外,谁还会来到此呢?

想到此处,他不禁担忧起祭奉起的狼王爪,脸色一变,运起轻功,直奔孤雪千峰山顶。

风雪呼啸,吹打在脸上生疼。

一路疾驰,千雪远远的就看见两道人影并肩而立,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,狂妄之极。

千雪运起皇世经天宝典,一道破空前狼影劈砍过去,谁料其中一人用相同的招式应对,千雪被雄浑沉着的内力震得吐血后退,心中惊骇。

“你是何人!”

他拔出笑藏刀,同时将背着的包裹丢远,“嘭”的一声轻响,包裹落入远处的一堆雪里。

那人负手在后,睨了千雪一眼。

千雪被他眼里的不屑激怒,但仍谨守攻势,随时发动攻击。他腰侧有传讯的烟花,但面前的人来历不明,又同样使用皇世经天宝典,他没有轻举妄动。

“啊。”那人身边的人拽住他的衣袖扯了扯,对他摇头。他似乎是哑巴,不能讲话。

风雪中,千雪依稀辨认出他脸上的龙黥。

一誓龙黥。

对孤鸣家其中一人的忠心证明。

榕烨有,那人也有。

他们究竟是谁?

千雪来不及思考,撼天阙已经收纳气机,不再与他对峙。他来孤雪千峰,是为祭拜祖苗王,同时,夙想要探望他的那位小王叔。虽然心不甘情不愿,但他还是来了,并且没有一怒之下砸了他那好父亲、好弟弟的墓。

但面对千雪的警惕慎微,他既不屑,又好笑。

天阙自顾自的为祖苗王焚上一炷香,夙替竞日整理了墓碑。千雪离开一段时日,孤雪千峰风雪又大,他的墓前已经堆了浅浅一层积雪。

夙静默沉着的凝视竞日的墓。

他以前不曾看过这个孩子,因为他的目光始终追随孙王子。后来他去了竞日身边,才从记忆深处挖出这个孩子的相关信息,才看着他。

这一看,就是三十余年。

他看的最多,但懂得只比千雪孤鸣和苍越孤鸣多一点。

因为从三十多年前开始,竞日孤鸣就再也没让人懂过。

在最后一段时日里,竞日孤鸣也只是夜深时,同他讲话,同他笑谈。但从不讲他为何饮药,也不谈他的最后一子,为何没有落下。

但夙仍然感谢他,谢他三十年的陪伴,谢他救出撼天阙,谢他解开天阙的心结,谢他备好药材、温养天阙亏损三十年的躯体,谢他很多。他与竞日相处时的每一件事,夙都不会忘记,也都感谢他。

而今,他回到天阙身边,仍然谢他。

谢他……没有落子。

 

不知何时,千雪站在夙的身边。他们的实现都看向同一个人,就像之前千雪不知道的那三十年时间里一样,他们看着同一个人,从生到死。

“你认识他?”千雪嗓音微哑,他把包袱捡了回来,好好的背在身后。

夙指了指自己的嘴巴,摇摇头,又点点头。

“你们是谁?”

夙凝视千雪,眼神温和,气劲爆发,在雪上落下几个字,虽然下一秒就被大雪覆盖,但千雪看到了——

你知道的。

你知道我是谁,知道我们是谁。

千雪孤鸣扯扯嘴角,笑不出来。

撼天阙走了过来,拽住夙,让他远离千雪。夙踉跄一下,站稳身形,到了天阙的身后。他“啊啊”一声,天阙半恼,语气很冷,道:“我听不懂。”

他也不生气,只是用温和包容的眼神看着天阙。就像三十多年前一样,一如既往,不离不改。

撼天阙不想和千雪废话,事实上他对孤鸣家所有人都没有好感。他曾看过苍狼,奶狼的眼睛像希妲,但孤鸣家的特质半分都没少,没看几眼,他就离开了。倒是夙,在暗处看了许久,带着歉意。

他只不屑的看了颢穹的墓最后一眼,丢下一句:“我永远不会认同你。”

“因为我没杀你。”

他的话像一柄尖锐的匕首,狠狠刺入千雪的心脏。

千雪的脸苍白无比。

说完,他就扯着夙离开了。夙知道他还在变扭,只是“啊啊”两声,天阙仍是道:“我听不懂。”

风雪湮没了他们的身影,却没能湮没过往。二人愈走愈远,他们去了哪儿?

不知道。

但他们,或许再也不会回苗疆了。

“这么多年你是废了吗?武学没有半点长进,身体倒亏损不少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“闭嘴,我听不懂!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。”

……

千雪回到自己的住处,刚刚那一场相遇好像是梦一样,他头晕目眩的拿出苍狼给他的包裹,拆了开来。

他的心脏速度异常快的鼓动,“怦怦”直跳。他像打开毒药一样,将竞日的笔记翻开。

窥见年少早慧。

虽童言稚语,但观点犀利,言辞清淡,透着一股淡漠的味道。

或许像他这种人、像温皇这种人,都是相似的。

笔记中并没有记录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只写了他八岁那年发生的几件事:

颢穹调任,被安排到祖苗王身边。

天阙远征。

他们的父亲,做了几件看似微小的事。

 

千雪孤鸣第一次发觉,孤雪千峰的雪,太冷了。

 

 

当时苗王宫里的碳火烧得正旺。

榕烨不会武功,对严寒的抵御能力不必习武之人。虽然她再三强调自己是药师,但苍越孤鸣仍不放心,在她的房间里摆足了火炭。

他可以节省些,苗王宫都可以节省些,但他不愿他的妻子受半分苦。

只有这一点他像他的父亲。

榕烨脖子上挂着苍狼送她的狼牙项链,笑容里含着一丝羞意,看他的眼神就如同屋子里的炭火一样暖融融的。

就在这时,千雪来了。

苍越孤鸣像早有预料一般,安抚自己微微惊讶的妻子,从容的与千雪离开屋内,走到后花园。

一路沉默。

“苍狼……都告诉我吧。”

千雪孤鸣哑声道。

苍越孤鸣应声,自己也带着一丝惘然,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了千雪孤鸣。

 

“父王!”苍狼跪在地上,向他的父王叩首。

磕得满头血,血流进眼里,再顺着流出来,他像流了血泪一样。

“不成器的东西!”颢穹孤鸣怒道,手高高扬起,打在苍狼脸上。

力道不重,比不上梅香坞那次。因为他已经力衰体竭,近乎油尽灯枯。

他颤声说道:“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。”颢穹盯着仍跪在地上的苍狼,头一次觉得,苍狼太像他的母亲,不是件好事。

“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谁!!”

颢穹喘着粗气。

苍狼麻木一样跪在地上,心如刀绞,他的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:“但那是……祖王叔啊……”

那是祖王叔,从小疼他、爱他的祖王叔,教他读书习字,教他人情义理,教他许多许多。

但如今,他的父王,要杀他的祖王叔。

他严肃但心底仍爱他的父王,要杀他的祖王叔。

苍狼头一次如坠冰窟,只觉得这个世界真好笑。

“逆子!我把你送到竞日孤鸣身边,是让你监视他、是让你看他是否有谋逆之心。而你呢?他给你一碗肉,你就认了他,苍越孤鸣!记住,你是狼!你是孤鸣家的男儿!”

“是我颢穹孤鸣的儿子!!”

“你已经知道我做的事,那你现在就该知道,明天,北竞王府的发丧就会传到王宫。”

“你要记住,为王者,需不择手段!他是你祖王叔又如何?”

苍越孤鸣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,他跪了很久,才慢慢起身,向颢穹磕了三个头,踉跄着站了起来。

他往门外走的时候,发现他不仅失去了他的祖王叔,更失去了他的父王。

也许以后,他连千雪王叔都会失去。

他安安静静的离开,没有一丝声响。

他死死咬着牙,任由眼泪混着血水一道流下。

血在地面开出了一朵朵花。

 

颢穹死前鸩杀了竞日。

他的父亲和他设局杀了竞日的父王、他们的祖爷爷。

竞日的母亲也自尽而死。

他被圈养三十年,最后还是死在了囚禁他一生的牢笼里。

 

千雪死前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,但他想,竞日理应不会喜欢笼中雀一样的生活,

于是他把他的骨灰挖了出来,亲手。

十指磨破了,指甲盖掀起,血肉模糊。

制造孤鸣家陵寝的人怎么都不知道偷工减料啊。

他抱着竞日的骨灰,又哭又笑。

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杀王兄。你是为了我和苍狼吗?”

“王叔啊,你真是狠心。”

“你怎么就……”

竞日孤鸣安安静静做了一辈子不会发声的笼中雀,只供人观赏。他没想着逃,最后他的罪孽果真不用他背负。

千雪抱住竞日,心想:你怎么就没逃呢。

 

孤雪千峰山太高,雪太厚。

山高了就会冷,雪厚了也会冷。

而他的王叔,最怕冷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END

 

 

 

 

请夸我勤奋。

 

 

 

想了蛮久的,原本撼夙也是be:小王死后,夙不知所踪,天阙死在罪海七恶牢,到死都不知道夙没有背叛他。千雪遇到夙的时候,他已如朽木老人一样垂垂老矣,夙没和他说话。

但三三说太虐了,于是撼夙就he了,小王临死前最后一局就是救出了天阙(别问我具体过程我也不知道)。

 

这个世界大概是这样的:

1、藏镜人遇到的那个人就是苍狼,他把苍狼打昏了。这就是小王的最后一子,但没有落下。

2、默苍离安排的后手全部没有用到,小王的选择出乎他的意料。

3、九龙天书局过后,颢穹的身体也垮了,于是死前想杀了小王,小王没有反抗,他得了“急症”,苗王宫给北竞王府源源不断的送药,那些药经由金池检查,没有问题才给竞日喝的。但实际上……也是金池一口口把毒药喂进他嘴里。

4、大伯被囚禁三十多年最大的改变大概就是:从前满口的甜言蜜语,然而现在是傲娇


 

 

我想问一句,虐不虐啊?虐的话请告诉我一声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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